第47章 失落的古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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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失落的古國（完）
顧秋風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唔。”阿卡納說道，“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已經把星光馬戲團的團長扣押下來了，如果你想一網打盡他們，可以直接用他的名義對馬戲團下達命令。”
顧秋風：“？”
這也太迅速了吧。
“其實昨天我恢覆記憶後，就想起來了游戲的機制。”阿卡納說道，“雖然每一次副本的機制會進行更新變化，但是很巧，你參加的這次副本正是覆刻借鑒了神淚他們參加過的雛形副本的機制。”
顧秋風說道：“也許，簡單了。”
他們只需要擔心一部分偽裝成同伴的血族人選。
而神淚他們所需要殺死的，卻是自己與同伴。
顧秋風忽然覺得，阿卡納身上是有神淚的影子在的。
哪怕他沒有見過這個人類玩家，卻依然從關辭迎、記錄筆記和阿卡納的言行之中，窺見對方那驚人的閃光點。
阿卡納說道：“奧斯維德是被我騙過來的，他目前並不知情，你想怎麽處理他？”
“沒用的話，讓他出局吧。”顧秋風說道，“他是血腥的主導者之一，害死了無數和我一樣的人類。無論從什麽方面來說，我都傾向於讓他用性命償還。”
阿卡納點了點頭。
消去了玩家與BOSS敵對關系的隔閡，顧秋風忽然發現阿卡納心理年齡其實並不大。
她在幼年最需要培育的年紀，幸運地遇上了神淚，於是一個怪物小孩被養出來了完整的人類三觀。但阿卡納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她所學到的也就是神淚所給予她的一部分。
於是阿卡納聰明、強大，卻在另一方面，展現出來了孩子氣的天真、沈靜。
“神淚，把你教的很好。”顧秋風終於忍不住感嘆道，“先前我確實對自己和前人相像有所芥蒂。”
關辭迎的情緒他可以理解，但不接受。
顧秋風是一個擁有完整人格的成年人，他無法容忍自己被當做其他人的繼承容器。他的血肉、靈魂是獨屬於他自己的，包括思想，沒有人能強迫他去背負什麽。
他所思即自我。
所以顧秋風一開始，對神淚是存在某種方面的抗拒。
“但我現在覺得，她是人類的福音。”顧秋風說道。
阿卡納眨著眼睛看他，顯然是沒太聽懂。
顧秋風輕咳一聲，說道：“我聽關辭迎說，你的能力應該比較特殊，是X的造物什麽的。那到時候副本通關的話，你應該有能力，讓副本結束運行的同時，暫時把我留在這裏吧？”
阿卡納點點頭：“可以。”
*
又過了兩天。
皇宮發出來了公告。
星光馬戲團將於周六上午十點在皇宮表演。
屆時，女王阿卡納將會開放宮殿，所有都城居民都可以前來觀看。
顧秋風猜測，這應該是血族一開始的目標，借由馬戲團的名義混入皇宮刺殺阿卡納。
所以這個節骨眼，正是將其一網打盡的最好時機。
而至於辨認血族的最佳辦法——
自然是讓顧秋風這個人肉檢查機器，做好偽裝站在門口對進來的居民發放馬戲團的門票。
一旦他察覺到暗黑力量，就會立刻招呼旁邊同樣偽裝著的阿卡納解決掉血族。
就算有突然暴起的血族，也會很快被處理幹凈。
畢竟阿卡納應該是副本戰鬥力天花板。
【顧老板就關了一天直播，我怎麽覺得天都變了？？？】
【救命啊，顧老板指示BOSS打NPC的畫面也太魔幻了】
【有什麽好魔幻的，這不是早就見過了麽。鳳禾打怪打的不夠猛嗎？】
【這麽一說倒也是哈……】
【淚目，這好像是歷來D城通關最快，傷亡最小的一次世界副本吧？】
【D城人現在都進了宮殿被保護，而顧老板在門口讓阿卡納幫忙解決怪物，他們這些玩家應該算躺贏吧？得到的獎勵也不會多，我要是D城人，我都恨死顧老板了，這不類似於搶通關物資麽】
【樓上應該沒去過D城吧，我原本是D城玩家，後來靠著副本積分攢著一點點升級資質的。說實話，D城人都是自給自足的生活玩家，人家根本不在意副本通關獎勵的道具……他們不靠副本為生，在世界副本唯一的願望就是活著而已】
【靠，這麽一說有點心酸，話說顧老板把阿卡納帶走的話，世界副本應該會關閉吧？到時候D城玩家會不會好過一點？】
【雖然顧老板確實很厲害，但是關閉世界副本這種……也太超前了吧，我感覺A級玩家都沒這個能力的】
顧秋風掃了一眼，他的任務面板上跳出來了“副本通關”的提示。
應該是將血族全部清繳完成了。
顧秋風走到門邊，對著正在擦拭鐮刀的阿卡納說道：“辛苦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阿卡納微微一笑：“能幫到神淚的同族，我很幸福。”
顧秋風頓了頓，說道：“阿卡納，其實……”
他和阿卡納交流之後，顧秋風就不再稱呼她為“陛下”了。
這是阿卡納所要求的。
明明是副本的怪物公主，阿卡納卻仿佛對人類獨有的自由平等有著執念，甚至體現在了旁人對她的稱呼上。
“那些玩家應該還沒離開。”顧秋風說道，“你想去見見他們嗎？你救了他們。”
阿卡納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很快，她堅定地搖頭：“不。哪怕我與你們站在同一立場，我終究不是人類。更何況，在沒恢覆記憶之前，我對你們做出了和那些怪物如出一轍的事情。”
“這不是拯救，這是贖罪。”
阿卡納捂著胸口道。
“是怪物的懺悔。”
顧秋風見她有自己的想法，便也不再多說什麽。
等到玩家立刻得差不多的時候，阿卡納伸手抓向了旁邊的空氣。
明明肉眼裏世界並沒有什麽發生什麽明顯的變化。
但顧秋風卻感覺到阿卡納捕獲到了一些細微的東西。
剎那間，時空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因為阿卡納抓住而暫停了。
微光浮沈都沈澱於短暫的中止中。
顧秋風說道：“這是，你創造的裏世界？”
原來，阿卡納可以在副本裏創造一個屬於她的世界。這個世界不被副本規則和起源X所幹涉，所以當副本結束後，顧秋風依然可以因為阿卡納的意志而停留於此。
阿卡納是X的造物，她可以毀滅，也可以創造。
X也是如此嗎？
或許，X就是造物主的另一面？
顧秋風略去神思，沒了副本規則的束縛，他的技能可以正常使用。
於是，當顧秋風將一只空白卡牌抵在了阿卡納的眼睛上時，卡牌中央驀然散發出一陣光暈。
他動用的是“儲存”技能。
將神淚的眼睛從阿卡納身上取出來，儲存到自己的卡牌裏。
阿卡納的眼睛漸漸恢覆成正常，先前的非人元素只是因為神淚的技能附著期間。
她有著一雙碧綠色的瞳，像玫瑰的刺荊棘。
幾乎是在顧秋風技能發作的瞬間，阿卡納就吸了一口涼氣，迫不及待地將指尖搭在了卡牌中央。
顧秋風順勢把卡牌遞給了女孩，讓她自己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著。
“神淚……”
“陸驚鴻……”
阿卡納小聲地，一個字又一個字地說著。
“我們做個告別……好不好？”
她的聲音低得像因為露珠壓彎的玫瑰。
可直到卡牌上的光芒散去，阿卡納依然沒有等到期盼的回音。
她想過很多，最後與神淚的告別該是什麽樣的。
阿卡納唯一沒有想過，她的騎士早就死在了她埋葬的記憶中。
沒有告別。
騎士已死。
大滴大滴的淚從阿卡納的眼眶中湧出。
當了女王之後，她一直都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君王威嚴，喜行不表於色。
可現在，她不是君主，只是一個失去摯友的小姑娘。
怪物女孩，單純地在為人類朋友放聲大哭而已。
顧秋風在一旁站著。
突然間，他的視野中飄進一片火紅的玫瑰。
“阿卡納。”
顧秋風忙道，“別哭，擡頭。”
阿卡納下意識地按照他的話語擡起了頭。
碧綠的瞳孔裏忽然映出一片紛紛揚揚的散落的紅色玫瑰花片。
這個世界是她所控制的。
阿卡納並沒有在這裏制造出玫瑰花。
所以……
她喃喃道：“陸驚鴻，你在……”
“跟我打招呼嗎？”
一片花瓣輕柔地落在了她的鼻尖，芬芳氣味頓時炸開在阿卡納面前。
此時的驚艷，宛如阿卡納第一次遇見的神淚。
恍惚間，阿卡納似乎聽見了故人的聲音。
“跟著旁邊的玩家，出去看看吧，阿卡納。”
“你應該是自由的、熱烈的、無拘無束的，我的怪物公主。”
隨著話音的結束，玫瑰與阿卡納手中的卡牌一起碎裂。
阿卡納楞楞地看著剎那消失的一切。
神淚用盡了最後一絲能力，對她做了個正式的告別。
“要出去嗎？”
男人的聲音拉回了阿卡納的神思。
阿卡納抹了抹淚，用力地說道：“要！”
想看看神淚的同族，想看看她熱愛的世界。
想學習一下，什麽叫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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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風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唔。”阿卡納說道，“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已經把星光馬戲團的團長扣押下來了，如果你想一網打盡他們，可以直接用他的名義對馬戲團下達命令。”
顧秋風：“？”
這也太迅速了吧。
“其實昨天我恢覆記憶後，就想起來了游戲的機制。”阿卡納說道，“雖然每一次副本的機制會進行更新變化，但是很巧，你參加的這次副本正是覆刻借鑒了神淚他們參加過的雛形副本的機制。”
顧秋風說道：“也許，簡單了。”
他們只需要擔心一部分偽裝成同伴的血族人選。
而神淚他們所需要殺死的，卻是自己與同伴。
顧秋風忽然覺得，阿卡納身上是有神淚的影子在的。
哪怕他沒有見過這個人類玩家，卻依然從關辭迎、記錄筆記和阿卡納的言行之中，窺見對方那驚人的閃光點。
阿卡納說道：“奧斯維德是被我騙過來的，他目前並不知情，你想怎麽處理他？”
“沒用的話，讓他出局吧。”顧秋風說道，“他是血腥的主導者之一，害死了無數和我一樣的人類。無論從什麽方面來說，我都傾向於讓他用性命償還。”
阿卡納點了點頭。
消去了玩家與BOSS敵對關系的隔閡，顧秋風忽然發現阿卡納心理年齡其實並不大。
她在幼年最需要培育的年紀，幸運地遇上了神淚，於是一個怪物小孩被養出來了完整的人類三觀。但阿卡納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她所學到的也就是神淚所給予她的一部分。
於是阿卡納聰明、強大，卻在另一方面，展現出來了孩子氣的天真、沈靜。
“神淚，把你教的很好。”顧秋風終於忍不住感嘆道，“先前我確實對自己和前人相像有所芥蒂。”
關辭迎的情緒他可以理解，但不接受。
顧秋風是一個擁有完整人格的成年人，他無法容忍自己被當做其他人的繼承容器。他的血肉、靈魂是獨屬於他自己的，包括思想，沒有人能強迫他去背負什麽。
他所思即自我。
所以顧秋風一開始，對神淚是存在某種方面的抗拒。
“但我現在覺得，她是人類的福音。”顧秋風說道。
阿卡納眨著眼睛看他，顯然是沒太聽懂。
顧秋風輕咳一聲，說道：“我聽關辭迎說，你的能力應該比較特殊，是X的造物什麽的。那到時候副本通關的話，你應該有能力，讓副本結束運行的同時，暫時把我留在這裏吧？”
阿卡納點點頭：“可以。”
*
又過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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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女王阿卡納將會開放宮殿，所有都城居民都可以前來觀看。
顧秋風猜測，這應該是血族一開始的目標，借由馬戲團的名義混入皇宮刺殺阿卡納。
所以這個節骨眼，正是將其一網打盡的最好時機。
而至於辨認血族的最佳辦法——
自然是讓顧秋風這個人肉檢查機器，做好偽裝站在門口對進來的居民發放馬戲團的門票。
一旦他察覺到暗黑力量，就會立刻招呼旁邊同樣偽裝著的阿卡納解決掉血族。
就算有突然暴起的血族，也會很快被處理幹凈。
畢竟阿卡納應該是副本戰鬥力天花板。
【顧老板就關了一天直播，我怎麽覺得天都變了？？？】
【救命啊，顧老板指示BOSS打NPC的畫面也太魔幻了】
【有什麽好魔幻的，這不是早就見過了麽。鳳禾打怪打的不夠猛嗎？】
【這麽一說倒也是哈……】
【淚目，這好像是歷來D城通關最快，傷亡最小的一次世界副本吧？】
【D城人現在都進了宮殿被保護，而顧老板在門口讓阿卡納幫忙解決怪物，他們這些玩家應該算躺贏吧？得到的獎勵也不會多，我要是D城人，我都恨死顧老板了，這不類似於搶通關物資麽】
【樓上應該沒去過D城吧，我原本是D城玩家，後來靠著副本積分攢著一點點升級資質的。說實話，D城人都是自給自足的生活玩家，人家根本不在意副本通關獎勵的道具……他們不靠副本為生，在世界副本唯一的願望就是活著而已】
【靠，這麽一說有點心酸，話說顧老板把阿卡納帶走的話，世界副本應該會關閉吧？到時候D城玩家會不會好過一點？】
【雖然顧老板確實很厲害，但是關閉世界副本這種……也太超前了吧，我感覺A級玩家都沒這個能力的】
顧秋風掃了一眼，他的任務面板上跳出來了“副本通關”的提示。
應該是將血族全部清繳完成了。
顧秋風走到門邊，對著正在擦拭鐮刀的阿卡納說道：“辛苦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阿卡納微微一笑：“能幫到神淚的同族，我很幸福。”
顧秋風頓了頓，說道：“阿卡納，其實……”
他和阿卡納交流之後，顧秋風就不再稱呼她為“陛下”了。
這是阿卡納所要求的。
明明是副本的怪物公主，阿卡納卻仿佛對人類獨有的自由平等有著執念，甚至體現在了旁人對她的稱呼上。
“那些玩家應該還沒離開。”顧秋風說道，“你想去見見他們嗎？你救了他們。”
阿卡納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很快，她堅定地搖頭：“不。哪怕我與你們站在同一立場，我終究不是人類。更何況，在沒恢覆記憶之前，我對你們做出了和那些怪物如出一轍的事情。”
“這不是拯救，這是贖罪。”
阿卡納捂著胸口道。
“是怪物的懺悔。”
顧秋風見她有自己的想法，便也不再多說什麽。
等到玩家立刻得差不多的時候，阿卡納伸手抓向了旁邊的空氣。
明明肉眼裏世界並沒有什麽發生什麽明顯的變化。
但顧秋風卻感覺到阿卡納捕獲到了一些細微的東西。
剎那間，時空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因為阿卡納抓住而暫停了。
微光浮沈都沈澱於短暫的中止中。
顧秋風說道：“這是，你創造的裏世界？”
原來，阿卡納可以在副本裏創造一個屬於她的世界。這個世界不被副本規則和起源X所幹涉，所以當副本結束後，顧秋風依然可以因為阿卡納的意志而停留於此。
阿卡納是X的造物，她可以毀滅，也可以創造。
X也是如此嗎？
或許，X就是造物主的另一面？
顧秋風略去神思，沒了副本規則的束縛，他的技能可以正常使用。
於是，當顧秋風將一只空白卡牌抵在了阿卡納的眼睛上時，卡牌中央驀然散發出一陣光暈。
他動用的是“儲存”技能。
將神淚的眼睛從阿卡納身上取出來，儲存到自己的卡牌裏。
阿卡納的眼睛漸漸恢覆成正常，先前的非人元素只是因為神淚的技能附著期間。
她有著一雙碧綠色的瞳，像玫瑰的刺荊棘。
幾乎是在顧秋風技能發作的瞬間，阿卡納就吸了一口涼氣，迫不及待地將指尖搭在了卡牌中央。
顧秋風順勢把卡牌遞給了女孩，讓她自己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著。
“神淚……”
“陸驚鴻……”
阿卡納小聲地，一個字又一個字地說著。
“我們做個告別……好不好？”
她的聲音低得像因為露珠壓彎的玫瑰。
可直到卡牌上的光芒散去，阿卡納依然沒有等到期盼的回音。
她想過很多，最後與神淚的告別該是什麽樣的。
阿卡納唯一沒有想過，她的騎士早就死在了她埋葬的記憶中。
沒有告別。
騎士已死。
大滴大滴的淚從阿卡納的眼眶中湧出。
當了女王之後，她一直都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君王威嚴，喜行不表於色。
可現在，她不是君主，只是一個失去摯友的小姑娘。
怪物女孩，單純地在為人類朋友放聲大哭而已。
顧秋風在一旁站著。
突然間，他的視野中飄進一片火紅的玫瑰。
“阿卡納。”
顧秋風忙道，“別哭，擡頭。”
阿卡納下意識地按照他的話語擡起了頭。
碧綠的瞳孔裏忽然映出一片紛紛揚揚的散落的紅色玫瑰花片。
這個世界是她所控制的。
阿卡納並沒有在這裏制造出玫瑰花。
所以……
她喃喃道：“陸驚鴻，你在……”
“跟我打招呼嗎？”
一片花瓣輕柔地落在了她的鼻尖，芬芳氣味頓時炸開在阿卡納面前。
此時的驚艷，宛如阿卡納第一次遇見的神淚。
恍惚間，阿卡納似乎聽見了故人的聲音。
“跟著旁邊的玩家，出去看看吧，阿卡納。”
“你應該是自由的、熱烈的、無拘無束的，我的怪物公主。”
隨著話音的結束，玫瑰與阿卡納手中的卡牌一起碎裂。
阿卡納楞楞地看著剎那消失的一切。
神淚用盡了最後一絲能力，對她做了個正式的告別。
“要出去嗎？”
男人的聲音拉回了阿卡納的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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